纱麻（NIGHTMARE×SHATTERED）
*灵感来源歌曲《纱麻》
*狱警nightmarex死刑犯shattered，拟人预警，BE预警，非常不科学预警，文笔超烂预警，OOC预警
*能接受就往下看吧
实话来说，shattered，的确是个混蛋。
滥情，欺诈，谋杀，他犯下的罪行足以让他判死刑，并让他登上了警方的通缉榜。AU监状多次出警要逮捕他，却次次都空手而归。
“那家伙狡猾得像只狐狸，每次都能不知道从哪打探到风声，我们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跑了。”illusin皱起眉，握紧了手中的枪柄，“我们可能……永远也抓不到他了。”
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shattered跷着腿坐在木箱上，他听见从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掐灭了指间的柠檬爆珠香烟，被烟雾埋没的半张脸浮起笑意。
“来了么。”
抓捕shattered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他被包围的时候毫不抵抗地举起双手，任由它们被手铐束缚，只是在被冰冷钢铁勒紧手腕的时候皱了皱眉。没人知道shattered为什么突然停止了逃逸，明明他知道回来是死路一条。有人猜测是弃恶从良，但其他人对此嗤之以鼻 。
shattered弃恶从良?这种事还是梦里发生的概率比较大。
总之，抓到shattered是件好事。审判的结果像所有人说的一样，三个月后执行死刑。shattered本人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甚至无隐瞒地交代了自己的所有罪行。在被押到铁牢的过程中他无意中和一个有着漂亮青绿色眸子的警察对上了视线，还笑了下，几手是习惯性的抛了个媚眼。
警察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时shattered已经走远了，他只能掩饰般轻咳了一声拉下了帽檐。
nightmare，AU监狱中一个平平无奇的狱警，每天过着加班加班再加班的生活，然后在从警第四年时阴差阳错地被派去监视shattered,又在第一次到自己的监视对象时就被莫名其妙抛了个媚眼。
现在，他正坐在宿舍的沙发上，猜测着shatteed那个媚眼的含义，头都快炸了。
虽然他也听说过shattered的罪行之一“滥情”，但是……
为什么他偏偏注意到自己啊?!
主要的是，他，他可耻地心动了......
头都快炸了，nightmare决定放弃思考。
总之，nightmare的工作在不明不白中开始了。
shattered盯着栏杆，nightmare盯着shattered，诡异的沉默持续了整整五分钟，nightmare终于艰难地开口:“刚见面的时候你朝我抛媚眼干什么?”
“欸?”shattered像是出神被打断了，迅速收回愣愣地望着窗外的目光，朝他笑了笑:“没什么。”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仿佛是无意般拉近了nightmare的距离：”……可能是因为你比较好看吧，嘛，人都喜欢漂亮的东西。”
nightmare当场就死机了，辛苦建设的心理防线轰然崩塌，他注视着shattered那双看上去无辜又清澈的暗金色眼眸，试图看出几丝说谎的痕迹，可惜是无用功，反而被那勾人而不自知的狐狸眼看得耳尖发红，只能仓皇地起身：“我去接水。”
shattered着着他几手是逃跑般的身影，悠哉地收回了搭在栏杆上的十指，腕间的铁链反射出幽幽的寒光。
往后的日子并没有因为shattered那句貌似是无心之语的话发生改变，但他们的关系却在相处中越来越好。shattered仿佛把nightmare当成了最信任的人，简有是忘记了他警察的身份。
“所以，为什么你知道回来是死路一条，却不在他们来之来跑掉?”
nightmare从栏杆的缝除中塞了包柠檬硬糖，shattered无意中说过自己喜欢吃这个，所以他每周都会偷偷带一包给他。
shattered骤然垂下眼帘，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点，他轻声说：“没有要走的理由啊。我已经犯了太多错了。
“如果这该是我的结局的话，我就接受它好了。”
nightmare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尴尬地转换话题，也不敢去细想他的话是真是假。
他清楚shttered的本性，却又在他为造出的纯良表象面前宣告投降，被不知何时暗接升起的情愫控制，心甘情愿地像只小狗般被他要得团团转。他辨不清shattered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是否真实，还是他的又一起阴谋?
仿佛被蛊惑般，他问：“我们现在算他么?警察和囚犯之间的关系吗?”
像是自我安慰，明知得到的也会是谎言，却仍是固执的要寻求答案。
shattered会用别的话搪塞去的吧，他想。
可是他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回答。nightmare疑惑地抬起头，却看见shattered紧皱着眉头，似乎对这个问题很为难，好久才回答：“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们是什么关系。”
“但你对我真的很重要，从来没有人这样子没有理由的对我这么好。我们应该是朋友吧。”那双暗金色的狐狸眼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神情认真地看着nightmare回答。
他的话好像真的有什么魔力，轻易地浇灭了nightmare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丝理性,又陷入情愫的漩涡。
”……嗯，我们是朋友。”
时光飞逝，转眼离行刑时间只剩下一个半月。
今天是一周中例行的搜身时间，nightmare拿出钥匙打开了shattered腕上的手铐。shattered乖乖举起手，包裹在黑手套里的十指放松地下垂，仿佛nightmare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像是慵懒的猫咪露出了肚皮。
他总是这样无理由地信任自己，nightmare想，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shattered今天出奇地安静，居然在被他双手揽上腰检查囚服口袋时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太怪了，要知道shattered可是出了奇的敏感，平常这样他都会笑着喊痒让他停下，今天怎么……
nightmare停下手上的动作，担心地问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但发生的事却让他始料未及。
shatteed仍是沉默着，却突然转过来反抓住了nightmare的肩，那双眸子犹豫不决地躲闪着他的视线，像是预谋要做什么坏事的孩童。他们从来没离得这么近过，nightmare下意识退了两步。
下一秒，抓着他肩膀的人吻了上来。
shattered的吻技是生涩的，双手也因为紧张用力抓着对方肩膀上的布料。他不久就离开了他的唇，因为缺氧而憋得满脸通红，大口地喘着气，双手也无力地滑下，甚至是快要整个人都瘫软下去。
nightmare还处于一个大脑待机的状态，看见倒下来的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接住了他。他这想起来刚刚那个吻，不可置信地看着怀中的shattered：“……你干什么?”
"我喜欢你。"shuttere有气无力地答非所问，仿佛是怕他没听清般，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
nightmare抿唇，一时间你是接受不了，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你得逃出去，shattered。我不希望你死。”
被利用，被欺骗，他都无所谓了。就算明白这份情感不可能有结局，他也孤注一掷般想去赌一把。
”……好。”shattered回抱他，在nightmare看不见的地方勾起阴谋得逞的笑。
于是，在距离行刑只有两周时，nightmare和shattered开始执行他们的计划。
nightmare平时和别的同僚相处得都不错，于是当他在凌晨拎着瓶度数不高的鸡尾酒推开除他以外的三个值班警察的办公室门时，他们都没有太意外。
那酒的度数确实不高，但nightmare在里面混了安眠药，而他自己的那杯则倒偷偷掉了。看着人沉沉睡去，他在内心对他们道了个歉，然后拿走了监狱的钥匙。
他们没有太多时间，nightmare几乎是跑着回了关押shattered的地方，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就匆忙打开了那扇铁门。shattered看见他安然无恙地回来，松了一口气，主动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可是连这个简单的拥抱也是匆忙的，nightmare很快推开他，低声问：“你还记得计划吗?”
shattered没说话，默默地开始脱自己那件黑白条纹的的囚服外套。
他们很快就互换了衣服，nightmare帮他扶正了帽子，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快要没时间了。”
话音未落，他拉着shatteed的手就跑。
天边还是一片漆黑，他们牵着对方的手，像所有亲密的情侣那样十指相扣，却又不一样。
因为他们一个是警察，一个是囚犯，平来就该是两条平行线，毫无关系，互不打扰。
或者是相交线，短暂地擦出火花，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可是无法揣测的宿命把他们强硬地安排在一起，上演这出荒诞又可笑的闹剧。
同样荒诞的还有他们自己，明知这样的爱意注定会迎来离别的结局，永远也不可能到达完美的“happy end”，却还是孤注一掷地接受。
他们奔过漆黑的过道，奔过无人的小道，奔过寂静的办公区，最后在大楼的后门停下。 nightmare松开了shattered的手，摁着他的肩膀，似乎是要说什么。手间一空让shattered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抬起眼疑感地看向他：“接下来怎么办?”
“听着，shattered。一会儿你从这里走，跑得越远越好，不管怎么样都别回头。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不会有事的。”
“……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们在入职以来就都登记了信息，随时都能追踪位置。一起走的话，我们都会被发现的。”
“那以后不就再也见不到了吗?!”
“shattered，你知道的。”nightmare低下头叹了口气：“我们一开始就注定不会迎来结局，只不过身份互换，要走的人成了我而己。”
“我希望你活下去。”
shattered猛地颤了一下，眼眸湿润，再没说什么。
下一秒，对方的唇落在他额头。
那个吻是极其轻浅又温柔的，像是祝福，又像是告别，nightmare放开了他，嘴角明明还挂着笑，却显得悲伤又凄凉。
他把他推出了门，shatteed看清了他的口型。
“再见。”
nightmare转身，像是强忍着不回头看他，几乎是逃跑般投身进黑暗，shattered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在制订计划的初期，nightmare就很清楚，自己会代替shattered死去。
他从未想过什么“为爱情而死”的事情，可是，看着被囚在铁栏后的那人，想到他已注定的结局，就立刻觉得死亡什么的无所谓了。
就算明白shattered恶人的本质，就算清楚他邪恶的本性，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被他虚伪的表象迷惑。
该说爱真是可怕的东西么。
nightmae自嘲般叹了口气，恍惚间他摸了摸眼角，果然是湿的。
为什么要流眼泪呢？
是因为被欺骗利用的痛苦吗？还是因为再也见不到shattered的不舍？
监狱的大门越来越近，他跑出大楼思绪早已混乱，只是模糊地听见看守大门的两个人惊慌地命令他停下的声音，还有紧骤然响起的尖锐的警笛声。
他们举起了枪。
胸口被子弹穿透的瞬间，先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脱力感，nightmare无力地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麻目地看着从伤口涌出的一股股殷红的鲜血。
也许是痛觉刺激了神经，也可能能是警笛拉回了理智，nightmare的视线逐渐清明，他抬头看向天边，映入眼帘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己就像被肆意摆弄的棋子一样。
「反正啊、反正 如果把表面上的爱称为爱 无奈我就像个笨蛋」
nightmare苦笑，最终还是没支撑住，倒在被鲜血浸透了的冰冷地面，视线终归于黑暗。
shatteed猝不及防地被推出门，明白自己再也没有退路了，只能向着先前和属下约好接应的那片树林走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刚刚那个吻确实让他的心有些悸动。他这样想着，继续向树林走去。
快到的时候，突发事件却让他差点脚下一绊。
尖锐又让人心悸的警笛声突然传遍各处，shattered下意识回头，可什么也没有。
下一秒他才反应过来，慌张地看向大门处。
nightmare…..他真的不会有事吗?
“别回头，shattered，不管怎样都别回头。”
那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shatered咬着唇犯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不去想这件事。
怎料下一秒就是一声枪响。
shattered的思维顿时就断线了。
明明枪口对着的是nightmare，他却觉得是自己被开了一枪，他抓着心口蹲下，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那一瞬间，他几乎有种冲动，他想去nightmare身边，让他和自己一起走。他想抓着对方的衣领质问他，不是说他不会有事的吗?!
可是不可能了。
shattered不敢去想他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他在林子跌跌撞撞，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进了汽车。
在驾驶座上闲得快因冒烟了的muder回过头：“呦，boss，出来了啊?居然比约好的时间晚了十……”
他察觉到了不对劲：“……boss?你还好吗?”
shattered什么都没说，murder从后视镜中看见他悲伤又凝重的神色，决定保持沉默。
“murder。”shattered突然开口:“你有失去了才觉得后悔的人吗。”
“啊?”murder愣了一下:“没有啊。”
shattered也没追究什么，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没事，走吧。”
这片林子面积很大，shattered愣愣地注视着窗外，不知为什么，它总让他想起那个有着亮的青绿色眸了的人，那个失去以后才开始后悔的人。
好像.……从小到大，他一直是被欺骗的一方。
母亲说：“我们会是永远的一家人。”
然后她抛弃他和父亲而去。
朋友说:“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然后他和他决裂。
初恋说：“一辈子都不会分开哦。”
然后他和一个另一个女孩携手而去。
可能是因为这样吧，他也开始欺骗别人，花言巧语，满嘴谎话。
他也是这样利用nightmare的，因为他以为对方也跟其他人一样。
可是他错了。
那个人真心实意地对他好，给了他全部的爱意，甚至……愿意为了他去死，也真的这样做了。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自己真实的情感。
他爱nightmare，很爱很爱。
可是他发现得太晚，也后悔得太晚，当他终于醒悟，那个人已经与他阴阳两隔，再不能相见，他也再没有机会对对方说那句“我爱你”了。
该说是他活该么。
等到终于有一个不欺骗他的人，他却又亲手把对方弄丢了。
口袋里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他拿出来一看，是袋柠檬糖。
再普通不过的金黄色的硬糖，明明一直以来都是酸甜的，此刻却只觉得苦涩。
是因为心里太苦了么。
明明已经控制住的泪水此刻又开始作崇，shattered闭上了眼。
“boss，怎么每周都要来这里啊?这人到底谁啊？”killer腿都站麻了，但碍于shattered人就在旁边边不敢骂骂咧咧，只能憋屈地询问。
shattered这才仿佛终于回过神了一样，他把那束素洁的白玫瑰放在大理石墓碑前，上面是刻得端端正正的几个字母“nightmare”。
“他是……我的爱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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